“钟离，你以前学过什么武器？”马斐问道。
火光冲天，一道一道各种武器散发的光芒绽放在空中，钟离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，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。
“我好好研习过枪法，可惜不能用枪。”钟离无奈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马斐奇怪地看了钟离一眼，“找不到合适的枪么？”
钟离摇了摇头，不答话。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枪，而是根本拿不动枪这种武器。可能不仅是枪，所有除了剑的武器他都拿不动。钟离不禁担忧起来，万一别人拿其他武器砍自己，能躲过么？
“你不是有一把‘紫云’飞剑么，”马斐的手不由自主放进鼻孔里，“用它。”
“可我只会枪法，剑法的招式几乎什么都不懂的，”钟离抬头看了看马斐，对这个老头的所有动作都免疫了，“只会一些禁制……”
“枪法讲究的是什么？”马斐忽然问道。
“势！”钟离几乎不假思索道。
“剑法也要讲究势的。”马斐淡淡说道，“而且，越高深的剑法，对势的要求越高。”
“嗯。”钟离点头。这个他能想通。
剑法到了一定境界，招式肯定是没什么特别了，只有风格的差别，如此在对战中，谁的势最强，谁就能撑到最后。这个势，包括了耐力，体力，还有功力等。
“所以，那把‘紫云’飞剑拿起来，把它当枪耍就是了，该戳就戳，该扫就扫，该砸就砸，不要含糊！”马斐严肃道。
“……”虽然钟离能想象到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，肯定特别滑稽，还是应了一声，拿出飞剑。没办法，谁让人家是剑法大师，而自己只是一个菜鸟呢？听前辈的话，没错的。
“祝你好运。”马斐笑着说道，对钟离挥了挥手。
“嘿嘿。”
飞剑在手，钟离把它想象成稍微短了一点的枪，不觉有些好笑，还是硬生生把自己的感觉调整到了这个上面去。
“扎、刺、挞、抨、缠、圈、拦、拿、扑、点、拨、舞花……”
一个一个熟练的动作被钟离用剑做了出来，刚开始有些怪异，钟离渐渐忽视了这种感觉，一个人凭空起舞着，只觉得越来越顺手。
“炎锦前辈，快来帮忙啦！”一个正在挥舞着飞剑的军人叫道，有些支撑不住的架势。
“嘿嘿。刺！”钟离手上的飞剑脱手而去，对着一个麻匪刺过去，就像一根尖锐凌厉的针飞了过去，速度之快，几乎让人躲无可躲。
“噗！”飞剑从麻匪身上透体而出，殷红的鲜血散了一地。
“你这个用的不是技巧，只是凭借力气大一些而已。”钟离脑中忽然出现马斐的传音，有些不屑的意味。
“好吧。”钟离往山寨内走去，一路上厮杀中激烈。本来还是有阵形的，无奈麻匪根本不按规矩来，杨奉天好不容易排出的阵形就乱了，现在都是乱打一气，就像世俗的战争，只等最后哪一方人死得多了事。不过现在看来，鲜有死亡的，毕竟剿匪的人和麻匪的实力相当。
“刚才，直接把剑当枪用了，”钟离想道，“枪有一个枪头，剑的顶部倒也尖锐，但并不是最尖锐的地方。它最尖锐的地方，在于剑锋上。”
“所以，用来战斗的地方，是剑锋而非枪头。”
“额，钟离。”炎卫忽然诈尸般得说话了，钟离被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两天干嘛去了，叫你你也不答应。”钟离埋怨道。
“我帮你研究了一会那颗种子，现在还没有结果。刚才我想了一下马斐说的，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你把枪的势融合到剑法上，先放出势，然后再挥剑斩敌。这个如果可行的话，你的实力一定有很大提高的。”
“嗯。”钟离表示明白。枪的势是吧，我熟悉。
站定了一会，钟离给自己用“仙闾”布了一个防御性的禁制，单手捏着飞剑，一种势立刻油然而生，大气，磅礴丝毫不必风云榜上的那些高手们差。
“对，就这样，然后你想一想念紫曾经教过你的方家的‘清流剑法’，这个剑法原来的意境彻底忽视，只是带入现在势。”炎卫说完，发出一声咽唾沫的声音，似乎也期待这样会起到什么效果。
防御禁制的时间到了，麻匪的箭可以射进来了，嗖嗖地从钟离身边飞过去，钟离摆动起身形躲着。
一个气旋从钟离身上生出，然后慢慢扩散到身边的方圆几米，在外界看来，这个气旋似乎还带了一些蓝色的光华，隐隐流转，将钟离罩在其中。
“你为何要学‘仙闾经’？”钟离脑海中蓦然出现这句话。他在自己的识海中打坐体悟《仙闾经》的时候，一个老头子曾问过自己。
“大千世界，哪有那么多‘为何’？我要存在，我便存在。我要学，便学。”这是他给出的答案。
“同样的，大千世界，哪有那么多理由？我要战，便战。”钟离凝神闭气，并没有按“清流剑法”的套路来，而是随意地晃动起来。
如果说现在他对什么最自信的话，就是速度。因为挥舞的剑法没有固定的招式，钟离几乎是想道什么挥舞什么，可以说是把“清流剑法”的几式完全打乱了顺序，随机应变。
当时，念紫似乎也是如此。钟离想道。倒不是因为对这套剑法熟悉了。也许这些招式没办法做到完美，甚至连熟练都有问题，可现在有的是意境。
完美便如何？在完美的剑法也有破绽的。
熟练又如何？不懂得随机应变，攻防得当，迟早会被一剑捅死，一命呜呼。
势，才是最重要的！其次才是招式。剑法的这一点，和枪法有极为相通之处，难怪马斐会让钟离借用枪的“势”来演习剑法。
那就杀吧。钟离止住了毫无意义的练习，瞅准一个没有穿军队铠甲的人，舞者旋风就冲了过去。
“这小子……”马斐坐在一旁，“不行，这样也不行，他的境界比这些强盗高太多，没什么用的。”
“不过看样子倒是悟了一些……也好。”马斐欣慰地一笑，站立起来，拍了拍屁股，“回家去喽！你们好好玩吧。”
马斐不愧是金丹期的境界，回家的念头刚起，身影就消失不见，那速度，比声速还不知道快了几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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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建议。